【九五】如意-南南

是太子殿下和武才人时期的九五！！！小妈文学我真的嗑死呜呜呜

可能文不对题？（反正从来也没对过www）

这一篇絮絮叨叨交代了好多背景（主要是武姐姐刚入宫的情境），小九戏份可能少一些～

贞观十六年

傍晚的唐宫，不同于以往的安详宁静，喧闹之声不绝于耳，像是即将有什么盛大的筵席；夕阳斜照，将年轻女子的脸照得金光灿灿，矫首四望间顾盼生辉。

马车的女子身边的小宫女用木条支起锦帘，以便她看窗外风景。她姓武，是当今皇帝的五品才人，今年年方十八。她穿着实红色的罗缎里衣，藕粉色的薄纱外衣，披着，几根长长的筵带。她的五官带着略大于实际年龄的成熟沉静，清澈的眼底却又隐隐透着稚气。她环顾四周间，眼波流转，绮年玉貌，人映花娇，臻首琼鼻。如此容貌，夸一句倾国倾城毫不过分。她白藕节似的丰腴圆润的玉臂搭在腿上，手腕上带着红玉手镯。远观，像仕女图里走出来的。

还记得她入宫那天，邻家夫人劝慰母亲，说你家二娘这般惊世绝艳的倾城貌，进宫去不愁获得皇上的欢心啊——皇帝不也正是因为她的美貌才召她入宫的？那时，听过无数次母亲描述的宫中是何等可怕的她，竟因这话还是对未来抱了一丝幻想。

不过入宫后，这希望之火很快被浇灭了。她也迅速明白了，获得皇帝的欢心，此生是绝无可能了。

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天，那是皇帝第一次见她。她怀着少女的娇羞兴奋，精心梳洗打扮，去见了皇帝。皇帝看了她一会儿，看着这个桃花带露，粉玉含烟的美人，点点头，赞许了她的美貌，还为她赐名“媚娘”。美人一双美目倩兮的双眼焦急地在皇帝身上流转，渴望能得到更多的带感情的赞美。但皇帝让她退到一旁，又宣了其他几个初入宫的妃嫔。和看她一样，皇帝也对几个少女一番点评，仿佛站在面前的是精美的雕像，而非活生生的人。接着，皇帝让她们在一幅画像前跪下了——那是亡故的文德皇后，皇帝的发妻。皇帝告诫她们，尽管皇后一年前已不在了，但仍是六宫之主。她们在后宫无论如何，都不得做出对皇后不敬之事。武才人偷偷抬眼看皇帝，方才威严的皇帝眼中已蓄满泪水，眼底无尽的悲切思念，与方才对待她们淡漠的眼神判若两人。那一刻，武才人知道了，她这辈子都走不出文德皇后的影子了。

关于当今皇帝和已故皇后的事，她小时候便略略听过。现今入了宫，闲来无事，她便常听姨表姐燕德妃和其他妃嫔述说了他们的往事。她也愈发地感到，皇帝对文德皇后确是一片痴情——当然，这些对她绝非什么好事。

无数次深夜惊醒，她都能仿佛能看见文德皇后站在她面前——那日的画像给她印象太深了。她甚至对这个深明大义的皇后微微有些怨恨——虽然她知道这样不应该。她没见过文徳皇后，文德皇后却仿佛无处不在。

不过，她还是蛮喜欢文德皇后的儿女们的。当今皇帝还将文德皇后的一双小儿女躬亲抚养在膝下。这两个孩子她都见过。晋阳公主她见得多——这姑娘娇憨可爱，善解人意，整个后宫也都喜欢这姑娘。武才人至今还记得，她第一次见晋阳公主时，这小姑娘夸她是桃花美人，她内心的欢喜激动。至于公主的哥哥晋王，武才人只见过一面——毕竟皇子与公主不同，不可能常与后宫接触的。当时她和燕德妃聊天，燕德妃的儿子越王和他的弟弟，文德皇后的儿子晋王相约前来。这兄弟俩虽一个是她的——算是外甥吧，一个是名义上的“儿子”，却只一个比她小三岁，一个比她小四岁。晋王那时才十岁出头，皮肤水嫩嫩的，脸上始终挂着谦和温暖又有些羞涩的笑容——这面容使武才人有些想起他母亲，不愧是皇帝百般疼爱呵护下长大的嫡子。这孩子相当知礼数，见了她这个生人也始终挂着微笑，恭恭敬敬地叫她武才人。越王也叫了她姨姨。武才人也回以行礼。燕德妃简单招待了他们哥儿俩，他们说还要去见父皇，就先行告退了，武才人送她们出去。她远远地听见越王对晋王说，她虽才比你我大几岁，却是我阿娘的姨表妹——我阿娘的外祖父和她的外祖父是亲兄弟，我阿娘当年又受过她母亲的恩惠，因此母亲一直叫我按礼仪叫她姨姨的。说到这儿，越王在晋王的身上拍了拍——他那样大的劲，武才人真担心娇贵的晋王被他拍倒——笑着说，要不九弟也同一道，叫她姨姨得了。晋王笑着拒绝了他八哥，说到此处，他回头望去，恰与武才人目光相接，武才人吓得赶紧低下头去，转身回去了。

当时燕德妃问她，对晋王印象如何，她毫不犹豫地说：“是个可爱的孩子。”

燕德妃曾不无遗憾地说：“你到底还是入宫晚了一年。若是在文德皇后还活着的时候进宫来，凭你的姿色，定能为陛下生下个一儿半女的。可惜啊，皇后去后，陛下都不怎么来后宫了。你要是有儿女傍身，将来怎么也都有个依靠。”

后来，她也彻底放下了那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。她依旧每日精心梳洗，却不是为了讨好皇帝，只是为了取悦自己。她以平和宁静的心态面对每一天。皓如烟海的书卷库成了她的常驻地。她待字闺中时便喜好文史经集，如今既每日闲来无事，读书自然也成了她最大的充盈。她也不知道这一肚子的东西何时用得上，甚至不知道是否用得上，但多知道些总是好的。她只管追寻自己的风月，不想不问前程之路。

思绪流转，又回到了马车上。武才人不知道，前方等待她的将是什么。但不管是什么，她都会面对的……孤独地、勇敢地面对……

（未完待续）

没啥要说的，就祝大家阅读愉快吧～